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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冷冷的感覺卻越來越深顧夕顏顫抖起來：“懋生，我不要……我要你，我不要這個……”
然後她就感覺到了齊懋生吻，帶著灸的氣息密密匝匝的落在她的額頭、臉頰上：“夕顏，乖乖，小寶寶……”
是珍和縱容的語調。
母親的懷抱，母親的語氣，也應該是如此地吧！
她突然間就覺得眼睛澀澀地，心裡酸酸的，象任地孩子似哭了起來：“懋生，我不要，我不要……我要你，我不要這個……”
淚水剛流出眼眶，就被灸的唇吸了進去。
顧夕顏不依地扭動著子，子卻象失去了控制似的根本不聽她的擺佈，動也動彈不了，顧夕顏就更加放肆的哭了起來。
隨著她的哭聲，體裡那冰冷的感覺也慢慢地融化了，耳邊卻傳來嗡嗡的聲音，好象有很多人在說話，卻又聽不清楚在說些什麼。
她有一種自己正赤**地躺在眾人面前的感覺，心裡慌張又害怕，她焦急地喊著“懋生，懋生……”。
趙嬤嬤把用暖玉做的玉勢從顧夕顏的體裡拿出來，屋子裡立刻散發出淡淡的清香。
材偉岸的齊懋生象抱著孩子似的抱著顧夕顏，溫柔地吻著她的額頭，喃喃的說著一些安慰她的話。
趙嬤嬤想到新太太剛才嚷嚷的內容，臉上也不微酡。
什麼叫“我只要你”……就是館子裡的小姐，怕也喊不出這樣的話來……
她突然就想到自己第一次跟著高姑姑給人問診的經歷。
那次，也是給齊灝的夫人，不過不是這位顧氏，而是葉夫人。
剛剛新婚的葉夫人，還是上有公婆下有叔侄的時候，住在承禧院，比顧氏年紀還要小些，府裡作主的是高姑姑。不知為什麼，她漸消瘦，高姑姑就請示了徐夫人想給她品品脈象。當時，齊灝不知怎麼得了訊息，急著趕過來，他見葉夫人很是侷促不安，就趁著高姑姑轉交待事的時間悄悄對葉夫人道：“你要是不喜歡，就別讓她們……”葉夫人當時煞白著小臉，明明眼中流露出害怕，嘴上卻說：“既然是府上的規矩，怎能從我這裡壞了去！”
想到這裡，她不由就抬頭望了齊懋生一眼。
十幾年不見，齊灝已沒有了少年時的飛揚鋒利。剛毅的臉龐上不僅帶著溫和的表，而且眼中還閃爍著無奈的神色，正耐十足地哄著顧氏。
趙嬤嬤就在心底輕嘆了一聲。
真是哭鬧的孩子有吃……如果當初葉夫人也象顧氏這樣不管不顧地任，會不會結果又不一樣呢！
她把玉勢放進一旁裝著滾開水的小小的白色細瓷盤裡，輕微的“噗通”聲中，瓷盤裡的水被映成了一汪碧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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