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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延齡笑道:“當真要聽?”
徐晚意道:“怎麼?要耍賴?”
談如青也道:“再難聽也聽。你只管唱,不必管我們愛不愛聽。”
張延齡哈哈笑道:“我豈是言而無信之人。不過我確實不通音律。要不這樣,郡主給我伴奏,我吟一首詩便是。”
幾女雖然心中不肯,但料想讓侯爺真的唱曲恐怕他真的不會。真要讓侯爺出醜,卻也不太好。
“也好,我便給你伴奏。但不知是哪一首名家之作。”徐晚意道。
張延齡笑道:“難道便不能是我自己寫的詩麼?”
徐晚意訝異道:“侯爺寫的詩?那可是令人期待了。”
張延齡笑道:“你們這怕是在奚落我,要看我的笑話。”
談如青道:“沒有啊,侯爺的文才很好啊,上次那首詞寫的便很好。郡主你那日不是問我,掛在我房裡的那首詞是誰人所寫的麼?那首詞便是侯爺寫的。你還讚不絕口呢。”
徐晚意愕然道:“你是說那首‘雨打梨花深閉門,孤負青春,虛負青春。賞心樂事共誰論?花下銷魂,月下銷魂。愁聚眉峰盡日顰,千點啼痕,萬點啼痕。曉看天色暮看雲,行也思卿,坐也思卿。’的詞?是侯爺寫的?”
談如青點頭道:“正是。我只是不便說出來,所以沒有回答你。你還說要我告訴你這詞作是誰寫的,你要去請教請教呢。其實便是侯爺寫的。”
徐晚意呆呆無語。她和談如青一見如故,成為無話不談的親密閨友。一個多月前,她去談如青家中玩耍,在談如青的房裡發現了一卷掛軸,寫的便是那首詞。當時便覺得寫的極好,還以為是哪個名家之作。但談如青當時並沒有回答她的詢問,只搪塞說是一個朋友所作。
現在,徐晚意算是明白了,那首纏綿悱惻的情詩,便是張延齡為談如青寫的。談如青之所以沒有明說,可能是怕自己尷尬,再加上那是她和張延齡之間的隱私,也不便示人。誰能想到,那首詞居然是張延齡所作。徐晚意深深的震驚了。
張延齡擺手笑道:“我倒也不介意出醜。郡主準備好了麼?開始吧。”
徐晚意定定心神,坐在蒲團上伸手撫琴,奏的是舒緩之音,只做陪襯。琴聲一起,眾人頓時心中沉靜下來,屋子裡也靜了下來。
張延齡緩緩踱步,沉聲吟誦道:“人生何如不相識,君**南我燕北。何如相逢不相合,更無別恨橫胸臆。”
徐晚意驚愕抬頭看著張延齡的背影,心中頗為讚歎。張延齡果然是有文才之人。但凡精於詩文之人,落筆便極為老道精煉。光是這四句詩,便已經將人帶入一種複雜的情緒之中。果然是個中高手。
“留君不住我心苦,橫門驪歌淚如雨。君行四月草萋萋,柳花桃花半委泥。江流浩淼江月墮,此時君亦應思我。我今落拓何所止,一事無成已如此。”
張延齡的聲音低沉,詩句深沉,他的情緒也深沉凝重。他想到了地球上的歲月,想到了穿越之初的迷茫,想到了之前經歷的兇險時刻和眼下面臨的不利局面。想到了姐姐張太后的孤單可憐,想到即將到來的未來的不確定。
“平生縱有英雄血,無由一濺荊江水。荊江日落陣雲低,橫戈躍馬今何時。忽憶去年風月夜,與君展卷論王霸。”
“何日偃仰九龍間,不欲從茲事耕稼。芙蓉湖上芙蓉花,秋風未落如朝霞。莫如載酒須盡醉,醉來不復思天涯。”
張延齡吟誦已畢,徐晚意的琴聲也戛然而止。屋裡寂靜無聲,只聽得屋外寒風呼嘯,枝頭樹梢唿哨,燭火跳動,燭花跳動噼啪有聲。
“侯爺這首詩寫的真好。”徐晚意輕聲道。“晚意之前自視甚高,實乃井底之蛙,可笑之極。侯爺的文才已然讓晚意難忘項背。”
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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