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8章 反其道而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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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遇襲，後方兵馬1片慌亂。京南霸州左衛指揮使曹亮得知訊息之後，立刻下令兵馬準備迎戰。

前方大量團營兵馬逃跑回來，1個個鬼哭狼嚎，慌張驚恐。

曹亮上前揪住1名將領大聲喝問：“怎麼回事？敵人有多少？”

那將領驚惶叫道：“好多敵人，好多敵人，不知道有多少。死了好多兄弟。曹大人，趕緊撤，趕緊撤。”

曹亮喝道：“慌什麼？薛侯爺呢？”

“不……不知道啊。沒看見……全是屍體。1眨眼死了好幾百人。打不得……”那將領叫道。

曹亮心中1驚，有1種不祥的預感。但他並未慌亂，知道在這傢伙身上問不出什麼。當下命令道：“找到其他將領，收束兵馬，不許亂跑，在後方整頓。”

那將領連聲應了，飛奔而去。

曹亮又抓住幾名丟盔棄甲的將領詢問情形，得知了大概情形。他知道，定是正陽門城樓上的兵馬衝出來了，埋伏襲擊了前面的兵馬。然後，他又從1名千戶口中得到了薛涵陣亡的訊息。

曹亮這下也慌了，敵軍火力強大，在極端的時間裡便造成了如此大的傷亡，可見其兇悍。眼下自己霸州左衛兵馬只有4千餘人。團營薛侯爺戰死，團營剩下數千兵馬自己也指揮不動，且他們統統逃到後方成為驚弓之鳥，敵軍的數量未知，自己可不能送死。

曹亮決定立刻求援。

凌晨黯淡的天光之中，刺目的焰火彈沖天而起，照亮夜空。看到這求援的焰火，其餘方向的永康侯朱震和霸州右衛李英率領的在御道西側崇北坊中繞道北上的兵馬也發射焰火回應，並且掉頭往正東坊而來。

另1方向，正陽門北側完成點火之後，西大營都指揮使周昂也得知了敵人從甕城突圍的訊息，率軍繞道崇文門出外城，往正東坊趕來。

3支兵馬若是全部趕到正東坊，便可形成合圍之勢，將張延齡等人牢牢的圍困在正東坊狹窄的街巷之中。

草場街中段，襲擊戰鬥開始的迅猛，結束的也很快。敵軍潰逃之後，街道上滿是屍體和傷兵，1片狼藉。

霍世鑑率兵士從道路兩側出來，追殺出數百步便不再繼續進攻，因為前方敵人已經堵在了街道上，不能冒險。

張延齡和徐延德從後方趕來，檢視情形。見滿地死傷敵軍屍首，知道這1場伏擊戰打的堅決而迅速，成果斐然。

“可以啊，霍世鑑。王爺適才還在誇你隨機應變，立刻能想出伏擊之策。是個領軍的將才啊。”徐延德笑道。

霍世鑑拱手道：“小公爺謬讚。見機行事，隨機應變，不拘戰法，這是跟王爺學的。”

徐延德笑道：“那也得學的來。我就學不會。”

張延齡倒是沒有顯得特別的高興，皺眉看著地上的死傷士兵，沉聲道：“都是團營的兵馬，哎。”

徐延德點頭道：“是啊，狗孃養的，叛徒真該死啊。”

霍世鑑道：“我們殺了1個領軍的，不知道是誰。也許王爺和小公爺認識。”

徐延德問道：“屍體在何處？”

霍世鑑道：“拖到1旁了。”

幾人來到路旁1棵大樹下，1具屍體趴在樹下，血肉模糊。徐延德用腳將屍體掀過來，在火把照耀下看清了那張臉。忽然大笑起來。

“哈哈哈，薛涵，這狗孃養的。果然是他背叛了我們。死得好，死得好。這狗孃養的早就跟咱們不對付，我早就懷疑反水的人當中有他，果不其然。狗雜種死的好。害人不淺。”

徐延德1邊笑，1邊抬腳在薛涵的屍體上亂踢。

張延齡也認出了那屍體確實陽武侯薛涵，自己跟他頗為熟悉，還喝過不少次酒。薛涵的反水其實並不令人意外。當初自己初入團營領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