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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言怔了一下，接著開口：「這個時間點人倒是不多，祁少爺是有什麼事嗎？」

祁涼伸手拉開了他旁邊的位置：「坐。」

一直以來，祁涼來弱糖書店都是一個人坐著看書，也不和書店的店員有什麼過多的交流，今天卻叫餘言過去坐，餘言也感到很是意外。

「祁少爺，你有什麼吩咐儘管說。」餘言猶豫片刻，還是走過來坐下了。

池易吃著面前的甜點，靜靜看著對面的祁涼和餘言。

「你不用緊張，」祁涼看出了餘言的不自在，語氣也更加溫和了，「弱糖書店剛開張你就過來幫忙了，一直以來你都很負責，把書店打理得井井有條，我就是想感謝你。」

「祁少爺，你這麼說太折煞我了，這都是我的分內工作……」餘言的頭微微低著，看上去很是謙遜。

祁涼端起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口，又道：「對了，你當時是我爸他們人事部招進來的嗎？」

「我是看了書店的招聘投的簡歷，因為當時書店要人挺急的，所以沒走人事部的面試程式，是向湳先生直接面試的我，然後我就過來了。」

「向湳啊……」

餘言見祁涼眯起眼一副思索的樣子，便皺眉問：「祁少爺，是有什麼問題嗎？」

「我就是想，你這樣的人才，到底是誰招進來的，」祁涼指了指面前的咖啡，轉移了話題：「你這個冰蜜瓜咖啡僅此一家，到底怎麼做的？」

「祁少爺要是想學的話，隨時過來，我可以教你。」餘言笑著說。

「也好，那等我有空的時候，過來學習，」祁涼點了點頭，「你先去忙吧。」

餘言站起身，衝著祁涼和池易他們笑了笑：「慢用。」

等到餘言離開了，池易才壓著嗓子開口：「向湳是誰？」

「我爸的秘書長，跟了我爸許多年了。」祁涼緩緩道。

「跟了你爸很多年了，那你也應該挺熟悉的吧？」池易說著，舀了一勺蛋糕送進嘴裡。

祁涼點點頭：「嗯，算是我爸身邊我最熟悉的人吧，不過，我連我爸都見不上幾回，見向湳的次數就更少了，不過，向湳是個很穩重的人，我爸特別信任他，我覺得向湳應該不知道餘言的真實身份。」

「這提拉米蘇和冰蜜瓜咖啡都是一絕，餘言的確是個人才，撇開他和採哥的關係，我是老闆我也聘用他啊。」池易回味著嘴裡的提拉米蘇道。

「所以，我們現在還是沒有線索……」小橘子抹了抹嘴邊沾的慕斯說。

池易伸出捏著勺子的手，用手指關節在小橘子的腦門上輕輕地敲擊了一下：「誰說沒有線索了，這個餘言不就是最好的線索嗎？明面上問不出什麼，我們可以暗地裡跟著他。」

「易哥，你是準備跟著他啊……」小橘子瞪大眼睛問。

「目前也沒有其他的更好的辦法了。」池易搖了搖頭。

對面的祁涼聽了池易所說，伸手去拿桌上的手機：「我找向湳給我發一份餘言的資料吧。」

「誒。」池易摁住了祁涼拿手機的那隻手。

祁涼的動作頓住，有些不解地看著池易。

「你從你家裡搬出來自己住，就是為了想要離開你爸獨立生活吧，現在在管理局上班了，你也應該靠著自己去查案。」池易看著祁涼，緩緩道。

「易哥……」

祁涼看著池易澄澈的眼仁，心裡的情緒難以壓制地在身體裡奔突。

從小到大，祁涼一直覺得自己是一個人，那個人，不管他回不回家，不管他在哪裡忙碌，祁涼都覺得，自己可以一個人生活得很好，所以，他離開了。

但實際上，他又處處依靠著那個人。

在這一秒鐘，他被池易看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