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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土匪頭頭, 這玩意兒也是過於精緻了。
他還想起自己是津州安公子時場景, 那時候的他, 也要體面得多。
這時候, 安雪採居然想起了蘭月娥。他沒去想葉凝霜, 又或者如春娘、蕊兒等女人, 是因為知曉那些女人一定不會認同自己現在樣子。只有月娥懂事一些,懂得這個世界的真實,不過那麼在意虛偽的道德。道德是弱者的枷鎖, 能有什麼用?安雪採覺得自己大度,竟有些淡忘月娥的無情了,竟還能品出些深情的調調。
以前自己總是嫌月娥。可如今他漸漸也清楚了,像他這樣的人,也許最合適的人便是蘭月娥。
安雪採甚至微微一笑,他們兩個,誰也別嫌棄誰,倒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當然安雪採不過欺負蘭月娥死了罷了。月娥生前是個實在人,想要過上好日子,想貴族要有的自己一定要有,可不見得願意當個土匪婆子。
他也沒去想自己那個兒子。
蘭月娥為他生了個兒子,不過月娥死時太惹他生氣了,他也不想見那個孩子。虎毒不食子,加上蘭月娥也不十分著緊這個孩子,故而倒讓天兒沒受什麼遷怒。可雖是如此,安雪採那時也不大願意搭理這個兒子。那孩子怎麼樣了呢?安雪採模糊記得彷彿是蘭月娥婢女抱著。後來安雪採跑去搞事業了,想來那婢女也不敢再湊到安雪採跟前礙眼。一來二去,天兒也不知曉到哪裡去了。
不過安雪採縱然想起,心裡竟也很漠然,並沒有著急掛念。
他一直忙事業,孩子是後宅女人看顧。就算這孩子忽而不見了,竟也不能給予安雪採感情上刺痛。男人若不能親手照顧自己子女,又怎能有太深的感情。
燈火輕輕落在了扇面上,照著上面的字。
那是安雪採寫的詩。
當然這一首也不過是安雪採的抄作之一。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
那詩是黃巢所作,這個世界的人自然不會知曉誰是黃巢。如此思之,安雪採竟也有孤單之感。放眼這個世界,原本沒人懂他的。
這首詩並沒有帶給安雪採名利,反倒讓衛玄藉機坑了他一把。
但對於這首反詩,安雪採總是有一種特別的感情。
他和黃巢有感情上共鳴,一不小心就自我代入了。
遙想當年,黃巢何嘗不是才華洋溢,有雄心壯志。只是朝廷腐敗,黃巢科舉不中,沒門路當官,便生出反意。這一開始,黃巢也是個有抱負的好男兒。他初佔行軍,那也是軍紀嚴明,不取百姓財物,乃至於濟貧扶弱。想來那時候的黃巢想當是一代聖君,求個太平富貴。
只是後來——
黃巢戰局不利,手段日益殘忍,對部署亦不加約束。甚至軍隊無糧之際,黃巢縱容下屬搶掠。坊間傳聞黃巢因軍中無糧,故製造舂磨砦,將人搗碎製為糧食果腹。軍隊所過之處,百姓皆被食盡,千里無人。當然那些獵奇的傳聞未必全數是真。黃巢軍中無糧之際,可能有一些零散的喪病行為,卻不至於大規模這麼搞。雖是如此,黃巢行事之酷烈也毋庸置疑。
到後來,卻也兵敗被殺——
安雪採這般想著,心尖兒也不覺湧起了一抹涼意。
若以此為鑑,自己未必能有什麼好結果。
以他從小到大看到的那些歌頌真善美的文學作品來看,似他這樣的人,大約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了。
安雪採咧嘴一笑,笑聲頗為沙啞,眼裡卻不覺透出了瘋狂的神光。
他現在既恐懼,又瘋狂。可無論如何,安雪採絕不肯死。他求生欲滿滿,這是一個人骨子裡的本能。
就在這時,房中燭光卻是輕輕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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