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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枝,卻忽然抬起右手,準確無誤地將身邊馬上要栽向一旁的方瑾枝輕輕一攬,讓她側躺下來,小腦袋搭在他的腿上。
他垂眸看了一眼睏倦的方瑾枝,“眯一會兒吧。”
方瑾枝眯成一條縫的大眼睛就慢慢合上了。甚至小身子扭了扭,擺了個更加舒服的姿勢。陸無硯便將手自然地搭在她的背上。
他抬眼,望著坐在對面的父親,道:“父親,我前幾天做了一個不太好的夢。”
“哦?”
“我夢見母親被圍困在安北城,最終從城牆上跳下來,她的屍身被荊軍踐踏,血肉融入土地。”陸無硯用一種開玩笑的語氣說著即將要發生的事實。
陸申機隨意道:“這夢倒古怪。”
陸無硯垂了眸,又道:“還夢到父親傷心不已,不久後也隨母親去了。”
“切!”陸申機嗤笑,“她死不死關我什麼事兒,為她傷心?怎麼可能。”
可是陸申機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忽然有些不舒服,他問:“你還夢到什麼了?”
“夢到……”陸無硯閉了一下眼,將眼中險些藏不住的情緒壓下去。
他有些悵然地說:“夢到陸家不在了,夢到懷川駕崩前將皇位給了我。荊國、蕭國、宿國納入我大遼的版圖,兒子站在高可入雲的千階祭天高臺,回望時,身後空無一人,只有十里魂幡。”
陸無硯搭在方瑾枝後背上的手,不由顫了一下。一張張或哭或笑的臉龐在他眼前晃過,前世與今生的影像慢慢重疊。
“陛下他……”陸申機剛要把疑惑問出來,卻搖了搖頭。不過是一個夢而已,哪能當真。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陸無硯的這個夢竟帶給他一種隱隱的不安。雖然只是簡單的描述,陸申機竟是有一種能夠感受其中淒涼的觸動。
兩父子面對面坐著,卻都沉默不語。
被陸無硯塞進方瑾枝手裡的穗子忽然從她手中滑落,落到地上。陸無硯微微彎腰將它撿起來,又將方瑾枝編好的麻花辮一點一點解開。他一邊解,一邊聲音平緩地說:“父親,其實當年被衛王抓走的事情是我自願的。”
聽聞陸無硯這麼多年來第一次主動提前當年的事,陸申機不由坐正了身子。當初救他回來的時候,他絕口不提當年之事,甚至別人在他面前提起都會引起他強烈的牴觸。他的身體會下意識的抗拒,嘔吐、疼痛,和昏厥。是以,陸申機才令陸家所有人不許在陸無硯面前提起當年的事。
此時突然聽他這麼說,陸申機幾乎是本能地心裡揪了一下。
陸無硯將重新理好的穗子平整地放在桌子上。
他垂眸,緩緩道:“那個時候如果我不跑出去,衛王就會進到偏殿發現藏在櫃子裡的懷川。”
“無硯……”陸申機張了張嘴,只能喊出他的名字。
除了叫他的名字,陸申機腦中空白一片,說不出別的話來。過了很久,他才強壓下心裡的震驚,十分心疼地問:“當年你才八歲,你就不怕嗎?”
“跑出去的那一瞬間是不怕的,”陸無硯笑笑,“當時很冷靜,我堅信如果衛王抓走我,您和母親刀山火海也一定會把我救回來。可是如果衛王真抓了懷川,他必不能活命。”
“胡鬧!那是衛王被嚇傻了一時沒分清!如果當時就發現你是假的呢?你活下來根本就是僥倖!別跟我說什麼他是皇帝的屁話,你是我兒子,在你的性命之前,其他人的命都是狗屁!”陸申機幾乎是吼的,他甚至罵了兩句髒話。
陸申機的聲音太大,吵到了方瑾枝。方瑾枝皺著眉頭,小聲哼唧了兩聲,又慢吞吞地挪動著。她轉了個身,面朝陸無硯。甚至像躲避什麼一樣,將小臉蛋使勁兒往陸無硯的腰上蹭。
“沒事,不怕。”陸無硯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直到給她安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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