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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安佑見到他就沒好氣, 「你等我出去弄死你！」

唐禹嚇了一跳，印象中那個一向冷淡卻對自己悉心教導的人突然就變了, 師父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不做任務了，就在這裡欺負小孩子？」蘭渡走了過來, 示意唐禹離開。

唐禹卻依舊有些不願意，就聽安佑嗤笑一聲, 冷道：「我早就受夠他了, 你是不知道他有多蠢，晚上還尿床，吃飯都不好好吃！」

唐禹連忙回答：「師父, 我已經很久沒尿床了, 我也有好好吃飯。」他已經慢慢學乖了, 所以不要不要他。

「凝霜，抱他離開。」蘭渡立刻吩咐, 擔心安佑說出更傷人的話。

唐禹的手緊緊抓著籠子，最後被凝霜一根根手指掰開才抱走，本來就不大的孩子哭的幾乎喘不上氣來。

「尿床你就把他丟在地上, 不好好吃飯你就打他。」蘭渡之前詢問過唐禹一些事情，冷嘲熱諷：「安佑，你就是這樣做任務的？」

「我只是培養一個男主, 又不是真的在養孩子，他最後完成主線不就行了？」安佑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反正大家都是這樣做的。

「怎麼說你也是光屬的，做事怎麼這樣……」

「是啊，你心善，但你怎麼分到暗屬去了？」安佑在籠子之中抱臂看著蘭渡，道。

光屬每次任務自動穿越到正派陣營，暗屬自動分配到反派陣營，不僅如此，光屬與暗屬在最初分配的時候，也是按照善惡來區分，大奸大惡之人，才會被分排到暗屬。

「我聽說，你不但喜歡做好事，就連死也是因為救人。」安佑故意問蘭渡：「是不是系統bug啊？才會讓你和暗屬的那群惡人分在一起。」

蘭渡沒有說話，這不是bug。

「你不說話是什麼意思？」安佑指著蘭渡，唇角上翹，「你知道的，系統不會出錯，為什麼天天做好事的你會被分到暗屬，你自己心裡清楚。」

「你最好閉嘴。」蘭渡警告安佑。

「為什麼要閉嘴？就算你不高興那也是事實，你拼死救的那個人是個惡人，天大的惡人！」給蘭渡添堵的機會安佑可不會錯過。

救人之後，蘭渡就必須承受對方的因果，這直接導致蘭渡分配到暗屬。

「你說，要邪惡到什麼程度，才能夠抵消你所做過的一切善事，讓你被分到暗屬去啊？」安佑不怕死的問他：「我聽說，那是你喜歡的人？不，是才對，因為你根本不敢告白，直到死都不敢！」

蘭渡一步跨出，身體竟然直接越過籠子，一把捏住安佑的喉嚨。

「沒有聽到嗎？我喊你閉嘴。」蘭渡嗓音低沉，努力壓抑著胸膛中洶湧的情緒。

「我……不怕……」

「是，我們都不怕死，因為死了不過是任務失敗，但是積分為負就會真正消亡。」蘭渡盯著安佑的眼睛，道：「你信不信，我會一直跟著你去各個世界，然後將你的任務一次次破壞，直到你被扣完積分完全消失。」

這是不可能的。

每一次任務不說隨機分配，但自己想找什麼任務就什麼任務是絕對不可能的。

但是，看著蘭渡的眼睛，安佑卻沒來由的一陣心寒。

他能，他一定能，如果自己再挑釁他，他一定會那樣做！

已經太久沒感受過死亡所帶來的恐懼，安佑的瞳孔收縮到極致，再也不敢說一個字。

半晌，蘭渡頹然鬆開手，道：「你不懂。」

這一次，安佑沒有頂嘴。

蘭渡就要走出籠子，安佑卻突然喊住他：「蘭渡，你的能力不是從系統商城兌換的吧？」

「不是。」

「真的是烙印？」安佑打了個寒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