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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渡很震驚，他義正辭嚴的拒絕過諾夜？那諾夜為什麼還纏著他？

「我當時和你說，從今往後，你為君，我為臣，我們以君臣相處便可。」諾夜給自己的杯子斟滿，「如果我有逾越的地方，你若不想回應，不必理我就好，我自己知道收斂。覺得我太煩的時候，直接說出來，我會改。」

他是死纏爛打，但是也沒逼著蘭渡給一個名分，只要蘭渡表現出不耐煩，他立刻就會收手，安靜蟄伏等待下一次機會。

放棄是不可能的，因為諾夜真的是很認真的在喜歡著這個人。

「我覺得我們以後連君臣也不要相稱……」

「咔」，琉璃的酒杯被諾夜硬生生捏碎，諾夜將嵌入自己血肉的碎片一點點拔出來，拿出手帕擦掉血跡，抬頭問：「你說什麼？」

蘭渡一下子有些說不出口。

「沒事，你說。」諾夜的傷手緊緊握著手帕，鮮血在雪白的帕子上爬出一片殷紅，似乎要將雪白的城池完全攻略。

見蘭渡還不開口，諾夜抬頭看他，「你說啊，我又不會吃了你。」

「我讓十七給你上藥。」蘭渡說不下去，起身便走。

諾夜卻一把拉住蘭渡，用力一帶將他拉到自己身邊，道：「你忠心的屬下受傷了，你就不能親自幫我上個藥嗎？」

「我……」

「蘭渡，這對你來說很難嗎？」諾夜未傷的手緊緊抓著蘭渡的胳膊，「你想讓我離開？好，我可以離開。」

蘭渡抬頭看他，卻又在他冷峻的目光中低垂下頭。

「是你殺了我還是讓我自殺？你一句話，我說過，我可以為你死。」諾夜一字一句：「讓我離開，除非我死。」

「放手！」蘭渡有些心虛的掙紮起來，「我沒想讓你離開，你先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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