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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 “你猜?”
沈晏清皺了皺眉,說:“等會找空,我們聊聊。”
“哦。”
她看都沒看擦身而過的他一眼,倚著門框悠哉異常,從口袋裡掏出一小包葡萄乾吃起來。
走到廳裡,腳踩上地毯,沈晏清停下回頭一看,揹著外頭光影,能看得見她半張側臉,就著午後下落的夕陽,臉龐在餘暉下泛著淡淡的光。
她一邊嚼著小食兒,一邊哼著蘇三起解,曲不成曲,只能約莫聽出個大概的調兒。
好像沒有什麼能再攫奪她的注意了。
一方天地,左右各物,都不如手裡那包葡萄乾來得有滋有味。
……
程隱來沈家,自然不可能和老爺子見個面說會兒話坐一坐就走。她在外有落腳的住處,雖不在沈家住,晚飯還是得吃。
其他人都有自己的去處,非年非節,回來也是各來各的,不太撞得上,很難湊齊。
飯桌上包括程隱和沈晏清,只有三個人。
“晚上我打電話給他們,讓他們過幾天都回來吃個飯。”
老爺子名承國,年輕時人如其名,硬朗颯爽氣概雄雄,如今上了年紀,米飯也吃得少了,碗裡稠稠白粥熬得軟爛。
調羹磕碰碗壁,脆響輕輕,沈承國說:“咱們許久沒坐在一塊吃飯,正好阿隱回來。”他吃下一口粥,下頜顫顫,許久才接上一句,“好事,是好事。”
沈承國和程隱一問一答敘話,已然將食不言的規矩拋到腦後。只是談的多是今後的事,對於她消失的這五年,老爺子絕口不提。
飯吃完陪著喝了杯茶,聊了一會兒,兩個小輩起身。
沈承國喊來周嬸,程隱忙說:“不用送。晏清哥會送我,我坐他的車。”
沈晏清和沈承國都頓了一下。後者抿唇,點了點頭,“行吧,那你們去。”看向沈晏清,叮囑,“路上小心著,開慢些。”
沈晏清嗯了聲。
出門,坐上沈晏清的車,程隱繫好安全帶抬頭,見他點燃一根菸,半天沒開車。
“不走?”
他的眼睛和擋風玻璃外的夜色一樣黑,其間泛起點點光,明滅一如他指間猩紅的煙尾。
“你剛才叫我什麼?”
程隱慢半拍才反應過來,“晏清哥?”
瞅著他的臉色,她又笑開,“怎麼,不能叫。”
沈晏清吸了口煙,沁出長長煙氣。
“你不會又想揍我吧?”程隱無聊,抬手用指節叩了下車窗,“晏清哥。”
“我揍過你?”
她想了想,“……好像沒有?”笑著點頭,“得,那算我記錯了。”
他沒接話。
小的時候她偶爾會這樣喊他晏清哥,他不喜歡,她悄悄嘀咕過,說顯得親近。
從沈老太太去世那年開始,後來才不叫了。
骨灰下葬那天,程隱躲在空空的練功房裡哭得眼淚鼻涕糊了滿臉,從墓園回來的沈晏清最先發現她。
沒給她遞一張紙,失去親人的悲痛讓他稜角尖銳。
那時他對哭得停不下來的程隱說:
“平時覺得累討厭練功的不是你?你對我奶奶早就不滿了,裝什麼裝。”
明明不喜歡,偏偏在大人面前從不流露半分。少年沈晏清心細如髮,和她相處又是最多,哪裡會不知道這一點。
她頂著紅腫眼睛看他,他清冷麵容看不分明,聲音冷冽如泉。
“她以後都不在,不用裝了。你假得有意思沒。”
她從來跟在他身後言聽計從,那一天第一回沒聽他的‘不裝了’,愣愣看了他兩秒後,雙手捂住臉,放聲痛哭。
聲音響徹整個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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