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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收回目光，嘆了聲：&ldo;蘊年回來了，他重新和你在一起了吧。&rdo;

烏桃點頭：&ldo;是。&rdo;

葉蘊年媽媽：&ldo;他已經住在這裡了？&rdo;

烏桃：&ldo;那倒沒有，只是晚上一起吃飯，陪陪我，之後就回去賓館了。&rdo;

葉蘊年媽媽：&ldo;不管如何，他也算是得償所願了。&rdo;

烏桃只是沉默，沒說話。

葉蘊年媽媽卻道：&ldo;烏桃，我過來，也不是要求你如何，我今天也沒什麼辦法要求你如何，我只是想和你說說蘊年‐‐&rdo;

她苦笑了聲：&ldo;畢竟，這麼多年過去了，除了蘊年爸爸，我已經不能和任何人說起這件事了。&rdo;

烏桃：&ldo;阿姨，你說吧，我聽著。&rdo;

葉蘊年媽媽望向烏桃：&ldo;你還記得那一次，我記得是傍晚時候，你突然來找我，你當時問我蘊年是不是回來了？&rdo;

烏桃：&ldo;我記得。&rdo;

就是那次，她在葉蘊年媽媽眼裡，估計就是一個痴戀她的兒子為情所困的可憐女孩，當時她是用怎麼樣憐憫的眼神看著這個女孩。

葉蘊年媽媽苦笑：&ldo;我當時以為是你想多了，太想念蘊年，放不下，所以才那樣，但事實證明，我錯了‐‐&rdo;

烏桃：&ldo;他那次確實回來了，我看到的人影就是他。&rdo;

暮色朦朧，葉蘊年媽媽眸中泛起無奈：&ldo;對，我怎麼也沒想到，他竟然瞞著我們所有人，湊齊了飛機票錢，偷偷地跑回來了，跑回來後，他沒找我們，私底下去看你，當時他偷偷地看了你半天，看到你和別的男同學在一起了，他一直遊蕩著，到了很晚才突然過去了西郊大院。我到現在還記得他當時的樣子，失魂落魄的，彷彿一下子被抽乾了精氣神。&rdo;

烏桃：&ldo;然後呢？&rdo;

葉蘊年媽媽的聲音變得無力：&ldo;他受到了很大的打擊，他完全無法接受，他爸爸看到他的樣子，很生氣，便拿出來了那塊手錶，告訴他，其實你早就變了心思，本來是讓他徹底死心，誰知道‐‐&rdo;

烏桃抿唇，接下來的事情，她大概猜到了。

葉蘊年媽媽苦澀地道：&ldo;他的反應非常激烈，歇斯底里幾乎像瘋了一樣，我從來不知道他還能有那樣激烈的情緒，連著幾天，無論我們怎麼辦都無法讓他平靜下來。最嚴重的時候，他抱著那隻表渾身顫抖，我們所有的人都被他嚇到了，醫生說他這是強烈刺激後的精神反應，如果這樣下去，怕他控制不住自己出什麼問題，我們就說把你叫來，想著讓你安撫他。&rdo;

烏桃艱難地說：&ldo;那為什麼不告訴我？&rdo;

沒有人告訴她葉蘊年怎麼了，她最後在葉家得到的，就是葉蘊年媽媽那個憐憫的眼神。

就是那個眼神，讓她這輩子都不想靠近他們。

葉蘊年媽媽看向她，眼中隱隱有濕意：&ldo;但是當我們這麼提議的時候，他突然變得清醒起來，他瘋狂阻止我們，不讓我們去找你，他當時幾乎是歇斯底里，甚至會咬人。醫生建議我們不要去找了，提你的名字對他都是很大的刺激，他如果見到你，只怕情況更糟糕。&rdo;

她偏過臉去，不著痕跡地擦了擦眼角的濕潤，才繼續道：&ldo;我們想給他打藥，讓他安靜下來，但是他反抗得很厲害，幾個人都按不住，後來他病倒了，發燒，高燒不退，一直說胡話。&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