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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切上手後，她又覺得，他就是一條魚，優雅而有力的鯨魚，在海水中衝撞躍動，渾身充滿力氣。

她便明白了什麼叫水乳交融。

當一切結束的時候，他抱著她，拼命地吻她，低聲喃喃地道：&ldo;烏桃，其實我後來很後悔，經常後悔，如果我那時候不是那麼天真，我一定不會出國，我會留在國內，我們一起參加高考，一起上大學工作，所有何錫清陪你做過的，都應該是我的。我們大學畢業後就結婚，做一對平平凡凡的夫妻‐‐&rdo;

他的聲音突然頓住：&ldo;你看，我們結婚後，天天就像現在這樣，我們是不是應該有孩子了，也許孩子已經上小學了。&rdo;

伴隨著這話，他的動作便急切起來。

之前不懂，現在品嘗過，才知道滋味如此美妙，於是回憶過去錯過的那些年，真是恨不得時光倒退，又恨不得把她摟緊，融到骨子裡，一刻都不放開，好把那些錯過的彌補過來。

烏桃沉浸在適才的美妙和親密中，其實現在腦子有些混沌，不過她聽到他的話，想了想，卻道：&ldo;我又想起你騙我你有孩子的事……&rdo;

葉蘊年：&ldo;我當時看到窗外的孩子，就想著，如果我不出國，我們的孩子也那麼大了，後來問起你，我就隨口說了那樣的話。&rdo;

當時自然是想看她難受，但凡她露出一星的難受，他一定會立即告訴她那是騙她的。

但是她沒有，她紋絲不動，彷彿毫不在意。

於是一個謊言出去，沒有騙了別人，卻只是活生生讓自己難受，輾轉反側，並不能入眠，最後丟盔棄甲，坦誠一切。

烏桃的腦袋卻又回到了他說的那個假設上：&ldo;你如果不出國，應該一直留在中科院吧，在數學所或者計算所，可是大家研究經費都被砍了，國家不撥款，都很可憐，好多人下海了，有人進貨塑膠涼鞋在街上賣，還有去中關村搶櫃檯的……&rdo;

葉蘊年：&ldo;可是我不會賣塑膠涼鞋，也不會搶櫃檯，賣涼鞋得在街上叫賣，搶櫃檯也得學會吆喝，我可能永遠學不會像別人那樣吆喝。&rdo;

烏桃：&ldo;你肯定學不會！&rdo;

葉蘊年擰眉：&ldo;那怎麼辦，如果發不了工資，我只能學修腳踏車嗎？我應該能學會修腳踏車，那你會不會天天叨叨我，嫌我掙錢少？&rdo;

烏桃想像著他笨拙地修理腳踏車的樣子，突然就想笑：&ldo;你可以賣盜版光碟，也許可以寫小程式去賣！&rdo;

葉蘊年：&ldo;這個我可以，我寫了很多有意思的程式，還有一些遊戲，回頭我拿過來給你玩吧。&rdo;

烏桃：&ldo;你在國外還做過什麼好玩的，你說來聽聽。&rdo;

葉蘊年便說起來他這幾年的研究，他確實是非常有才華的人，做病毒研究只是興趣而已，他的研究課題還是集中在計算數學的領域。

他拿到的是物理學博士和計算機博士，研究方向是hailton系統的幾何演算法，以此來解決動力學長期預測計算方法問題，從而深入研究諸如天體軌道、分子動力學、高能加速器等領域的高速計算問題。

烏桃想了想：&ldo;那你確實可以重新過去中科院計算所了，資助他們構建中國的網路，然後在那裡踏實做研究，我肯定不會逼著你去掙錢。即使你以後沒工資，我們也能過得很好了。&rdo;

葉蘊年：&ldo;嗯，我也覺得自己可以回去了。&rdo;

烏桃側首看著他：&ldo;我一直覺得，我們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