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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樂!
小蝴蝶
二零一五年二月十七日夜
“喲——”吳庸在他對面床上吹口哨,“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有人寫信吶!”
陳繼川把信疊好,放進自己的儲物櫃。
再回來經過吳庸身邊時,他聽見他說:“其實我挺羨慕你的,在這個鬼地方待著,外面還有人惦記,有人等。”
老趙好奇,插嘴問:“你有什麼好羨慕的,你家不挺好的嗎?有錢,有人,什麼都不缺,出去照樣過好日子。”
“哪能啊。”吳庸摸了摸頭皮,假裝無所謂地聳肩,“再多錢,一旦吸了這個,哪家不是傾家蕩產?而且這東西戒不了,你看我都進進出出多少回了?這東西,不到死的那天,誰也不敢說真的戒了,你說是吧,老季。”
陳繼川回答:“是這麼回事。”
這是吳庸入住以來,他與他說的第一句話。
春節時所裡會阻止在戒人員觀看公安部春節晚會,大家一人一個小板凳齊聚在禮堂,一起打著呵欠聽著那些又紅又專的歌,觀賞這那些似乎已然“老舊過時”的精神。
自從那天陳繼川應了吳庸一句,他就跟打了雞血似的見縫插針地找陳繼川搭話,要麼跟他打聽,他從前是幹什麼的,看著不像普通人,要麼關心他出去怎麼辦,要不要進他爸公司來玩幾天。
陳繼川照舊不理他,端端正正坐在自己的小板凳上看節目。
快到零點,滿屋子人都困得很。
吳庸湊在陳繼川跟前問:“我就猜啊,你以前是不是當兵的?都這時候了,腰板兒還這麼直挺挺的,你要說不是我可不信。”
陳繼川不鹹不淡地說了句,“不是。”眼睛依然盯著電視螢幕,看得入神。
吳庸再接再厲,“那是警察?警察也吸這個?”
這時候電視里正放激昂背景音樂,主持人開始動情演講,表彰年度英雄人物。
名單漫長,他們一個接一個地讀。
臺下的人已然毫無興趣,東倒西歪,只等結束。
陳繼川站起來,腰背挺直,似平地驟起的一棵松,向著電視螢幕上長長的名單敬禮。
管帶看著他,一群介於吸與不吸的癮君子也看著他。
沒人知道他是誰。
陪伴他的只有衣服口袋裡那張一疊再疊的因公染毒證明。
☆、第37章 新年
第三十六章新年
大年初一,趁著黃慶玲還沒醒,餘喬拿上鑰匙獨自開車出門。
街道上幾乎一個人也沒有,空得讓人心慌。偶然間能聽見兩聲電子煙花的炮聲,驚走樹枝上南來北往的鳥。
天空陰沉,西北風只剩微弱餘力。不知不覺她的車已跨越半座城,停在勒戒所門口。
還是她慣常停車的位置,正對著大門口,視野開闊,能夠看清沒一個進出的人,他們的臉上或喜或悲,或期待或絕望,有著無數種差異,卻都逃不開悲情的核心。
車載音響正在播放matthewandtheatlas的《ss》,餘喬把車窗開啟,迎著冷風抽著煙。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煙癮越來越重,從以前三五天才想起來抽一根的頻率,到現在一天一包還覺得不夠,心裡越是悶,越是想念尼古丁的滋味。其實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到什麼時候,或是還能撐到什麼程度,她只知道陳繼川回來了,那一股勁推著她發瘋一樣往前衝,根本來不及想後果。餘喬有時候想,她這一生大概也就這一回夠膽量奮不顧身,於是手中的希望越抓越緊,即便被利刺扎得滿手是血也不肯放鬆,她彷彿在和命運賽跑,卯足勁不顧一切衝向終點。
可是終點究竟在哪呢?
在他們都認為她堅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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