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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吧。”
“早知道就不這麼費勁了。”他吊兒郎當的態度,實在讓人氣憤。
但餘喬卻說:“我早上吃糖了。”
“什麼糖?”
“草莓糖。”
“怎麼每次都那麼一個味兒啊,不嫌膩?”話是這麼說,卻已經坐直腰,湊過來,“我嚐嚐是不是上回那個味兒。”
就這麼嚐了又嘗,吻了又吻,彷彿要將這一秒寫成天長地久無盡頭。
噓——
兩心碰撞的聲音,請你側耳聽。
風停了。
餘喬勾著他領子上的抽繩,喘著氣說:“陳繼川,你還慫嗎?”
“我不慫你能上鉤嗎?”
“你花招真挺多的。”
陳繼川得意地笑,一巴掌拍在她x股上,“賴我身上有意思?還去不去老峰山?”
“肯開車了?”
“定金都收了,肯定開啊。”
餘喬抬起腿從他身上下來,靠在副駕駛上從後視鏡裡瞥見一個滿臉桃紅的自己,忽然有些過意不去,拉高了毛衣領把自己大半張臉都藏起來。
陳繼川放下手剎發動吉普車,起步時側過來看著她一個勁地笑,“我姑現在知道害羞了?”
“快開車吧你。”餘喬悶著聲說,“來回得六個多小時呢。”
“行,為我姑服務。”
車開了,追著天亮的方向。
本地電臺放著老掉牙的《hotelcalifornia》,陳繼川跟著節奏活動手指,“你八六年的?”
“嗯。”
“二五了啊。”
“怎麼?嫌我老?你哪一年的?”
陳繼川伸手撓了撓眉頭的疤說:“親都親了,還不知道你男人多大歲數,你可真能耐。”發完了牢騷還得回答問題,“我八三年農曆六月六生的,記住我生日了?”
“二八了?真看不出來,還像個小孩兒似的。”
“長得帥,沒辦法。”
餘喬撇撇嘴說:“不愧是屬豬的,臉皮真厚。”
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地閒扯,陳繼川偶爾跟著電臺唱兩句,他聲音低,隨意也像刻意談情,“uldbhell……”
【我在心裡對自己說
這裡可能是天堂也可能是地獄。】
車輪高速向前,終於追上太陽的臉。
暖暖陽光落滿肩頭,讓人愈發地懶。
餘喬也跟著他,和下一句,“thenshelitupacandle,
theway.”
【然後她點燃了蠟燭,
給我引路。】
她唱完,忽然說:“陳繼川,你英文挺好。”
“那當然,我有什麼不好的沒?”說完自己回答,“沒有。”
餘喬被他逗得笑個不停,等她笑夠了,歌也到了最後一句。
她跟著老鷹樂隊,把最後一段詞哼完,“yoverleave!”
【你想什麼時候結帳都可以。
但你永遠無法離去……】
“餘喬。”陳繼川突然喊她。
太陽換了地方,他逆著光,側影都成金色裂痕。
“嗯。”
這一刻他看著她,帶著笑,情深款款。
“叫哥。”
“…………”
餘喬開啟窗,讓自己透口氣。
“陳繼川,你小時候沒少捱揍吧?”
“我捱揍?做夢呢你。”
他正打算向餘喬描述他少年時的光輝歷史,忽然撞見前方兩臺摩托車橫在路中央,地上鋪滿了廢釘子,他減速停車,車後又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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