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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反駁,“這就叫沒下限?喬喬,你回頭想想,你剛難道沒有一小會兒,就那麼一小會兒是享受的?你要說不,浴室那塊地墊都不同意。”
“陳繼川,你能不能不說話?”她放下小冊子,露出通紅的面頰與耳根,如需形容,那一定是“羞憤欲死”四個字。
“好好好,我不說了。”陳繼川見好就收,“那換你說吧,咱們這次跑老峰山到底幹什麼?”
熱得慌,她把礦泉水瓶貼在自己耳朵上用來降溫。好好喘上一口氣才說:“你知不知道我其實還有個雙胞胎姐姐。”
“好像聽過一耳朵。”
“早就沒了,七歲那年暑假,在前院捉迷藏,我趴在牆上數數,她笑嘻嘻找地方藏身,但她藏得太好,好到我再也沒能找到………三天後我姐被發現在鄰近某一個村的豬……圈裡,我聽辦案的警察說,她可憐,死前受了不少苦……”
“喬喬……”
“沒多久案子就破了,是來鎮上趕集的老農臨時起意……後來又聽隔壁鄰居傳話,說找到的時候,腸子都出來了……趕來的小警察都嚇得吐了一地……前後都……”
他握緊了她的手。
餘喬低頭看著膝蓋上的《瑞麗風光》,繼續回憶,“起訴、判決、執行。罪犯已經七十五,不執行死刑,判無期,再兩年身體狀況出問題,輕輕鬆鬆保外就醫,聽說零一年在老家壽終正寢,子孫戴孝,入土為安。我爸和我奶奶卻聽多了鄰里之間的風言風語,不許我姐落葬,要把墳安在幾十公里外的老峰山,快二十年,沒人來這看過一眼。”
從最初的同情、觸目驚心,到對真相的猜測、懷疑,以至最終的惡意編造,這條路人們走過無數遍,駕輕就熟。
他們說——
“餘嬌那個小姑娘,一看就知道不安分,不然人怎麼不找別人就找她?”
“餘家不是窮得很嘛?聽說餘嬌總找附近的老人玩,一塊錢,摸一下,零用錢就這麼攢的。”
“你看她媽給她打扮成什麼樣?小小年紀又是花又是裙,難怪招惹上變態呢。”
“她媽不也那樣?一輩傳一輩,都他媽騷。”
余文初和餘老太又想起前些年算命先生的幾句箴言——
“兩個女兒一起來,斷香火,不吉利。時辰都和他爸相剋,大大的不妙。”
“那該怎麼化解?”
“離得越遠越好,不過眼下想化解,得求一道符擋煞。”
陳繼川把車停在路旁休息區,給餘喬遞了根菸。
她含在嘴裡,卻不點燃,靜靜地,彷彿含著這世間僅剩的一點安慰。
停一停,她從錢包裡翻出一張舊照,遞到他眼前,“這是我姐和我。”
“哪個是你?”
“右邊那個。”
“看出來了,小時候就挺傻。”
她把照片小心收好,沉默半晌,繼而說:“我學四年法律,到最後深知法律之無能,我的導師一生追求公義,卻死在上訪路上。你說,這世上還有沒有一點好?一丁點兒好?”
陳繼川說:“餘喬,我總覺得,法律這個東西,你只要不把它當萬能,它就不會無能。”
餘喬愣了愣,隨即笑起來,“你真像我老師。”
“怎麼?有那麼老?”
餘喬說:“他臨終前給學生們留了句話。”
“什麼?”
“堅持理想,勿忘初心。”
陳繼川問:“你的初心是什麼?”
“我?”她把煙捏在手裡,曲起食指彈了彈濾嘴說,“我希望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能平靜客觀地接受。”她說完,抬頭看他,故作輕鬆地牽起嘴角。
她不說哪一天,也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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