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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這樣——
會這樣,像她一樣發出剋制的、卻又無法剋制的嘆息。
餘喬彷彿聽見自己在哭,啞著嗓子,實在沒有半點美感。
“喬喬……喬喬……”他不斷呼喚他,彷彿身體之間的擁抱與契合仍然無法滿足想要彼此擁有的渴望。
餘喬也不自覺纏住他,儘可能地貼近他,聽著他斷斷續續的聲音,在某時某地某一刻,似上帝憐憫,令她突然間撿拾珍寶——是她自出生一日起便缺失,人間尋尋覓覓二十五載,到今日才能得見的珍寶。
他太快,又太急迫。
她彷彿被推向懸崖,又似懸吊半空,求不得卻仍在上下求索。
那一刻,她張嘴咬住他肩膀,止不住渾身顫抖,如同九死一生的溺水者。
而他彷彿被卸去所有力氣,似山倒。
汗與淚匯聚摻雜,他有過那麼一個瞬間,驀然鼻酸,悲喜不辨。
他忽然捧住她的臉,一張彷彿在他心裡、腦中,刻畫無數遍的臉。
他輕輕地,低低地說:“餘喬,那句話……再說一遍。”
她還給他了然的不必言說的笑,輕聲回應,“陳繼川,我對你,不止喜歡而已。”
現當下,情都遮掩,人亦虛偽,唯他執著地去追答案,“那是什麼?”
“是……愛啊……”餘喬笑著說,眼角似乎有淚,又似乎只是他恍然的錯覺,“以為永遠也等不到的……很長很久很難放棄的愛……”
“再說一遍,完整的一遍。”
“我愛你,連我自己都不敢信。”
他的大拇指指腹撫過她疏淡的眉,他看著她,起初只是笑,卻漸漸,未知幾時紅了眼眶,指尖的力道也加重,胸中酸澀難平,或得或失,誰能懂?
忍了又忍,忍了又忍。
她撫著他的背說:“陳繼川,你什麼都不用說,我都知道,我都懂。”
她仰起臉,親吻他嘴角,莞爾時似春夜落花紛紛,連嘆一聲,讚一聲,都是多餘。
這韶華光陰,唯有眼淚與擁抱可以雙肩負載。
時間似乎走到正午,雙層窗簾遮不住陽光,滿地散落的衣物與揉皺的床單令他們的秘密呼之欲出。
陳繼川撥開她額上濡溼的發,扯過棉被蓋住她。
餘喬連抬一抬手指的力氣都沒有,睜眼也懶,全都隨他擺弄。
陳繼川的精神還很好,有閒心調侃她,“就那麼累?”
“嗯,下次不這樣了。”
“嗯,下次換我騎你。”
“陳繼川!”
他摸著下巴偷樂,“難怪你是射手座呢,有個馬屁股。”
餘喬往被子裡躲了躲,還是禁不住面紅,想了想,指使他去做事。“陳繼川,給我倒杯水。”
他大喇喇光腳下地,遮也不遮一下。
倒水回來,卻見瞥見遺漏的春光。
他發現餘喬腰窩裡天生一隻胎記,隱約像一隻破繭振翅的蝶。
陳繼川撲上來,從身後抱住她,貼著她的耳說:“原來不是小馬,是小蝴蝶。”
餘喬把臉埋在枕頭上,想著要躲,卻偏偏躲不開。
他重得讓人喘不過氣。
“小時候還只是一團,長大了,張開了,才像蝴蝶。”她耐心解釋,陳繼川卻不聽。
他提議,“要不我們以後都對暗號?”
“什麼?”
“你一說小蝴蝶,我就知道該獻身了,提前跑個八百米熱身。”
她反手,用手肘頂他,卻讓他利落地一把按住,動彈不得。
陳繼川貼著她的耳朵,笑嘻嘻問:“臉紅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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