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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喬答:“無非是打一份工。”
圓臉的說:“姐,我哥在昆明做菸草生意,已經賺了兩套房啦。”
國字臉的說:“也就是混飯吃,沒你們律師好。女律師,聽起來就有文化、有氣質,受人尊敬。”
昨晚下過雨,上山的路多是泥濘。她雙手捧著遺像,很難保持平衡,更需要集中注意關注腳下,但身邊這兩個人不斷地吹噓自己,讓人心煩意亂。
國字臉又開始了,“有時間到昆明,哥請你耍耍。”
餘喬沒來得及拒絕,腳下一滑,又要摔跤。
真倒黴,一回來,好像天天都在“撲街”。
萬幸有人托住她手肘讓她有機會站直。
“謝謝。”她一回頭,又是那雙狹長漆黑的眼睛,時時刻刻都帶著一點痞,責備她說:“姑,你就不能小心點?”
說完了,手卻不放開,乾脆上前一步把國字臉擠開,長臂繞過她腰後,幾乎是端著她往上走。
國字臉被人揹後推一把,也不大高興,衝著陳繼川撒火,“你誰啊你?跑這來湊什麼熱鬧。”
“這我姑姑,我是她侄兒,我來孝敬親姑姑,有你什麼事兒?”陳繼川多半是北方人,口音裡天生帶著一股彪悍勁,誰的帳也不買。
國字臉不敢招惹他,反過來問餘喬,“喬妹妹,剛顧著說話沒注意,你沒事吧?”
餘喬搖了搖頭說:“你不要跟著我了。”
她沒等國字臉反駁,慢條斯理地接下去說:“你們兩個太吵了,好像兩隻雞。”
國字臉和圓臉都難堪得下不來臺,但圓臉還想說什麼,被國字臉推了一把,灰溜溜往前去了。
這兩個人多半是為了余文初,生生忍下這口氣。
陳繼川扶著餘喬繼續上路,樂得不行,“我說姑姑,看不出來啊,你罵人可真有一套。”
餘喬認認真真向他解釋,“我剛才感覺自己進了雞窩,馬上就要失聰了。”
陳繼川樂得更誇張,但他得憋著,以至於扶著餘喬的兩隻手都在顫,“你這麼一本正經的,沒去給周星馳配戲真是可惜了了。”
他笑得太開心了,餘喬忍不住提醒他,“陳繼川,這是在我奶奶的葬禮上,你注意一點。”
“行行行。”陳繼川揉了揉臉,終於停了。
山路崎嶇,送葬的隊伍停停走走一個多小時才到墓地。
墓穴是空的,敞開向天,露出雲南特有的紅棕色土壤。
餘喬替代了長孫的位置,在下葬掩土之前都得跪在墓前。
陳繼川招呼孟偉,在水泥砌的地方鋪一層乾淨塑膠布,餘喬就跪在那,捧著奶奶的遺像,等看形形□□人群,各式各樣表演。
陳繼川給她遞香的時候,她忽然說:“陳繼川,我昨晚夢到你了。”
陳繼川衝她一樂,“完了,你奶奶聽見肯定要拿棉鞋抽我。”
☆、第7章 酒宴
第七章酒宴
有人點燃了鞭炮,刺耳的炮竹聲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餘喬敬香過後直起腰,陳繼川已經換了位置站到她右手邊,替她擋住噼啪亂飛的炮仗。
停留在隊伍末尾的樂隊開始吹吹打打湊熱鬧,天空依舊灰濛濛陰鬱不改。
該哭的一個沒哭,不該哭的正在山邊嚎啕。
余文初跪在餘喬身邊,衝著紅漆鮮亮的墓碑說:“媽,我這輩子對不住你,給你磕三個響頭,咱們下輩子還做母子。”
嗩吶聲忽然拔高,錐子一樣扎著耳膜。
余文初最後的剖白被埋葬在鄉間,除了餘喬,誰也沒能聽清。
這一刻,忍足一上午的雨終於肯落下來,輕輕巧巧給葬禮的收尾添一分悲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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