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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為上回遇人設陷,這回派來的護衛足多了一倍——都是羽林軍中的精銳,沈辛夷一路走的平平靜靜,沈修遠和周氏早已在門口等著了,周氏見女兒身後沒有太子跟著,面色猛然一沉,又見她身後排場盛大,臉色這才緩了緩。
雖然只有短短几日,周氏卻已似幾年沒見過女兒,摟著她就要掉淚,勉強忍了忍才忍住了:“我兒,這幾日過的可好?太子怎麼沒與你同來?”
沈辛夷一臉無所謂:“太子善妒見嫉,我讓他搬到西殿好好反思了。”
周氏:“???”
沈修遠沒聽見兩人對話,嘆了聲道:“進去說吧。”他雖生的俊美無匹,可惜面色冷硬如鐵,他向羽林軍點了點頭:“五娘多虧諸位一路護送,諸位隨我到西院小憩片刻。”
羽林俊不敢在他面前託大,推脫了幾句才隨他進去了。
周氏帶著沈辛夷進去,她幾個閨中好友和親朋姐妹都在,宴席上的佳餚一道一道被擺上桌,桌上還放了幾瓶她素來喜歡的桃花酒,她按著位次坐下,沈雅樂湊過來,悄聲笑問:“五妹妹,怎麼沒見妹夫跟你一道來啊?”語調上揚,頗為幸災樂禍。
沈辛夷瞥了她一眼,又是一個送人頭的炮灰。她冷笑一聲:“呵,螻蟻...我的事輪不到你來過問!”
沈雅樂被她邪魅狂狷的眼神看的心肝一抖。那邊周氏已經聽張媼稟告完了她的病情,忙把女兒拉過來,小心問道:“素素,你...你還認得阿孃不?”
沈辛夷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額頭:“娘你怎麼了?我怎麼會不認識你?”
周氏這才放下心,又不敢刺激她,她本想找大夫來給閨女瞧瞧,奈何他們行伍人家,認識的多是治跌打損傷的,她暫且按捺下,細細問著女兒的近況,等她說到見過姑母和表兄時,周氏面色一凝:“你姑母看來還是疼你的,只是八殿下...”
她低聲道:“他明知你如今已經嫁人,若真是關心你,怎會私下見你?若是有人瞧見了,只怕會有好一場風波,你防著他些...就連你姑母那兒,你都得多留個心眼。”
......
被懷疑沒安好心的陸澤在和九州殿和眾臣議事,陸衍也很稀罕地也來了,他自打重病之後就甚少參與國事,此時還是被皇上硬薅過來的,他一言不發地坐於東位,時不時發出一聲輕咳,遠不及老八才思敏捷,難怪朝裡朝外頻頻傳言陸衍的太子之位只怕坐不穩了。
等議事完畢,文昌帝看了太子一眼,心下暗歎:“朕乏了,此事明天再議。”
眾人行禮告退,幾個皇子往宮裡走,陸洗性子跳脫,忽的問老八:“八哥,你怎麼帶了個這麼舊的荷包,針腳也粗的不行?你府上的繡娘呢,怎麼不給你做個新的?”他雖是太子一系,但大家面上還是和和氣氣,兄友弟恭的。
陸衍面色一冷,他早就看到老八腰間有隻寶藍色的半舊荷包,其實按照他的性子,原不會注意到這玩意的,他能注意到的原因無他,他那個所謂的太子妃也有一個這樣的荷包,樣式圖案皆為同款,只不過顏色是藕荷色。
跟天下所有男人一樣,就算他不喜歡妻子,也見不得妻子把自己綠了。他眼底森然,不過很快恢復了正常。
陸澤看了自己九弟一眼,見他面色如常,心下稍敢失望,含笑道:“是我...一個故人親手所繡,後贈與我,因為心念故人,這方荷包我一直捨不得扔。”
他說的遮遮掩掩欲蓋彌彰,陸洗起鬨:“這故人定是個姑娘吧!”
陸澤一笑,不答,算是預設了。
陸衍難得一笑,神情輕慢:“就是不知贈荷包的娘子現在身在何處?若是已經嫁了人,你還把大喇喇掛出來,豈不是徒惹是非?”
陸澤笑意微僵:“我又不會信口亂說荷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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