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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表情,可鹿飲溪卻準確解讀到了她的情緒變化。
鹿飲溪輕輕扯了扯她的衣角,安慰說:“別沮喪嘛,以後有經驗就會留意了。趙老師隱藏得那麼好,她不說,別人真的很難看出來。而且,有些病人會怕醫生的,就像學生看到老師會緊張一樣,不敢多說話,更別提說什麼心裡話了。”
在腫瘤科的這些日子,鹿飲溪留意到患者、家屬從不敢拉著簡清嘮嗑家長裡短。
簡清那張臉看著年輕漂亮,卻總是冷冰冰的,眼裡也不帶什麼感情色彩,除了嚴肅還是嚴肅。
有些家屬明明比簡清年長了好幾輪,查房時,看見她還是像學生看見老師一樣,乖乖站起來,聆聽醫囑。
鹿飲溪繼續溫聲安撫簡清:“我不是真正的醫生,所以可以表現得有親和力一點,和她們交個朋友,說說心裡話,要是醫生都像我一樣,可能不到兩年,就會心理崩潰,辭職不幹了。
我們那裡有個專家說過,治病救人就像揹人過河。所以我想醫生不能是軟乎乎、吸納負面情緒的海綿,要揹人過河,首先得保證自己不能被淹死了,對吧?”
和患者保持距離是一種自我保護。
在其他科室,醫生可以親近病人,甚至可以和病人交朋友,但腫瘤科是一個沒什麼治癒成就感的科室,很多病人註定會走向死亡,醫生投入的感情越深,病人走的時候,越容易覺得痛苦挫敗,無能為力。
鹿飲溪曾是一個揹人過河,卻被河水淹死了的人,如今,她不希望看見任何一個人,落得她那樣的下場。
簡清看著她,眼裡有了淺淡的笑意,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你話好多。”
叭叭叭說個不停。
鹿飲溪輕輕揮開簡清的手,哼了一聲:“我安慰你,你還嫌我囉嗦,我不理你了。”
她轉開頭,不說話了。
簡清又揉了揉她的腦袋,也沒說什麼,開啟面前的電腦,登入醫生工作站,點開患者的病歷看。
鹿飲溪等了會兒,沒等到簡清的安撫,又小聲地發出一聲冷哼。
簡清轉過頭,看了鹿飲溪一眼,依舊一言不發,只是勾起唇角,微微笑了一笑。
習慣了她的冷冰冰,冷不丁見她這麼一笑,鹿飲溪有些挪不開視線,情不自禁想把她沾染笑意的眉眼印在心底,牢牢記住。
片刻後,卻又忍不住小聲兇她:“你又笑我,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
簡清搖搖頭,斂了淺淡的笑,一本正經投入工作。
鹿飲溪沒多計較,回味了一番她的笑容,不自覺地唇角微揚,捂著心口,心想要不要去拉個心電圖,最近的心跳頻率好像不太對勁。
想著想著,又想到了現在是工作時間,於是思緒繞回到了醫療。
目前來看,簡清不算傳統意義上的好人,但她是一個好醫生,於醫德、醫術無虧。
她不記得24床的趙老太太,在原書中是否有戲份,是否會對簡清造成影響。
但以她的經驗推斷,病人在醫院自.殺,主管醫生若沒有提前察覺,大機率會被家屬鬧到醫務科,或是直接告上法庭。
哪怕醫生無任何醫療過錯,出於人道主義,醫院還是會選擇賠償道歉,息事寧人。
萬一趙老師真選擇了輕生,一直陪護照顧的周老師也許不會鬧事,但趙老師的家屬就不一定了。
沒有家屬陪護的重疾病人,往往是醫患糾紛的高危因素,這類重疾病人一旦在醫院身亡,那些素未謀面的家屬說不準會齊齊出現在病區,拍桌子、吼嗓子、揪著醫生的領子討要說法。
現實世界裡,有些時候,有些醫院的醫生是不敢收治這類病人的。
簡清收治這類病人,其實承擔了極大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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