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瞻基去東宮拜別父母。
父子都是儲君,不能私下見面,哪怕只是請安,身邊都各自跟著東宮和皇太孫宮全套屬官班底。
幼軍對東宮而言是一股強大的軍事震懾力。
因為東宮至今都沒有掌握任何軍隊,不過東宮因幾次監國成果顯著,太子顯示出強大的執政能力,東宮在文官中頗有號召力。
父子兩人一武一文,互相牽制,達到儲君之間的力量平衡。
如今幼軍出征,鍛鍊實戰能力,皇太孫宮軍事力量會突飛猛進,太子對於長子出征,未免關心大過了擔心。
太子送給長子一副盔甲,“此次出征,不可貪功冒進,要穩住。”
本來就薄的父子情越磨越薄了。
朱瞻基捧著盔甲拜謝,心想身為人子,我盡力了,我甚至冒險用炸膛自毀的方法幫助父親解決危
機,迫使漢王自請就藩青州。
可是父親卻對我越發冷淡。
也罷,就當償還了父親的生恩。
朱瞻基去拜別母親。太子妃張氏沒有覺察兒子的異樣,她本來就不瞭解長子,她沉浸在即將當婆婆、抱孫子的歡喜中。
太子妃說道:“幼軍都是精銳,且有紀綱協助,此次一定能凱旋歸來,剛好趕上選秀完畢,你立軍功回來,立刻大婚,成家立業,豈不體面。”
長子是太子妃的驕傲,從來不用她操心,就長成這般優秀的模樣,就像白得似的。
朱瞻基躬身,當一個標準的孝子,“讓母親費心了,母親保重。”
名利是父親的,快樂是母親的,都與朱瞻壑隔著一層透明的、無法打破的膜,與他無關。
朱瞻基自問無論當兒子還是當儲君,他都盡力而為,做到最好了,他的成績毋庸置疑。如果這樣都不能令父母滿意,他無話可說,心中也無愧疚感。
朱瞻基拜別父母,離開東宮,一身輕鬆,十六年了,是時候為自己活一次了。
朱瞻基去了鐘錶製造局,阿雷戴著眼鏡,用放大鏡測量新打磨出來的齒輪,她是那麼的專注,沒有注意到周圍的人紛紛放下手頭的活計行禮。
朱瞻基示意眾人退下。
“這個月能做好嗎?”朱瞻基問。
聽到熟悉的聲音,阿雷手中的放大鏡一晃,因確認過心意,她不敢回頭看,心撲通通的跳,怕暴露了她對朱瞻基有圖謀不軌的意圖。
忍一忍,鐘錶完工,我就可以走了。
阿雷控制著自己,不去看朱瞻基,故作淡定的提筆記錄測量的資料,“我盡力而為。你問這些做什麼?皇上都沒有催我。”
因為我即將自由,到時候脫離皇室的我,有資格掌控自己的婚姻。
朱瞻基自信阿雷對他是不同的,不過,在出徵之前,他想試探一下。
朱瞻基靠近過去,“馬上要選秀了,太子妃說此次要選出皇太孫妃。”
阿雷早就做好心理準備,留了後路,嚴格進行表情管理,眼睫毛都不抖一下,繼續測量下一個齒輪,“關我什麼事,我又沒報名參選秀女。我很忙的,沒時間和你閒磕牙,你走吧。”
再不走,我恐怕控制不住我自己,要露陷了。
表情是控制住了,眼神很難控制。幸好眼睛是心靈的窗戶,眼鏡是心靈的窗簾,隔著鏡片,看不見她說話時瞳孔劇烈收縮,明顯是說謊。
朱瞻基的目光從她的側臉落在凌亂的工作臺上,看到了某物,頓時瞭然於心,確認了他的判斷,輕輕一笑,“好,你忙,不打擾了。”
聽到朱瞻基的腳步聲消失在門外,阿雷長舒一口氣,剛才渾身的骨頭包括表情都像僵化凍住似的,控制著肢體和表情,太累了,阿雷摘下眼鏡,揉搓著臉頰,按摩面部肌肉,最後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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