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蘭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47節,胡善圍,暮蘭舟,層繁體小說),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囚徒,乾脆將全家都反鎖在王府,點燃了一把火。
朱柏臨死前大聲笑道:“我親眼看到很多在太祖手下獲罪的大臣都不願受辱,自殺而死,我是高皇帝的兒子,怎麼能夠為了求一條活路而被獄吏侮辱!我願意自焚以證清白!”
八月,齊王朱博被控謀反,廢為庶人,全家圈禁鳳陽。
就這樣,建文帝繼位三個月,就一口氣削了六個皇叔,還將一個公主降級為郡主。
一切都那麼的順利,沒有一個藩王敢出兵反抗——湘王只是自焚抗議,也不敢明刀明槍的對抗朝廷軍隊,藩地也沒有出大的亂子,而且在將慶陽公主降為慶成郡主之後,皇室成員無人敢再拿出“高祖皇帝”、或者輩分來壓建文帝了。
這個世界終於清靜了。
建文帝嚐到了至高無上的皇權帶來的快感,簡直欲罷不能,是的,有了皇權在手,做什麼都不成問題。
這就是天子,近乎於神靈,能心想事成,難怪都想當皇帝。建文帝揮舞著皇權這炳四十米的大刀,所向披靡,一時有些飄。
當皇帝其實不像皇爺爺說的那麼難嘛……
建文帝並不知道、別人也不敢提醒他:剛剛上臺就逼死皇叔一家人、圈禁五個皇叔、把好好的公主姑媽降級為郡主,這幾乎讓所有的皇族對建文帝心生畏懼,人人自危。
這個乳臭未乾的侄兒太可怕了——先帝無論在前朝和後宮進行多麼殘酷的大清洗,幾乎把一半公主們變成了寡婦,但是沒有動過有老朱家血脈的人啊!
你這小子刀子不對著外人,只往自家人身上亂戳,是不是傻?是不是覺得我們都必須服你,只能接受任你宰割這個現狀?
你以為我們就沒有其他選擇了?
沉默,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從慶成郡主開始,皇室那些被迫選擇沉默的成員們陸續收到了來自燕王的橄欖枝——自然是紀綱透過昔日錦衣衛暗探們送出去的。
接還是不接?皇室成員們各有選擇,但是都很默契的沒有把燕王暗地的小動作捅出去。
建文帝削藩有了成果,胡善圍在宮中也略有小成。海棠給她捎來追隨範尚宮上吊自盡的王典正的遺書,從字面上看,遺書毫無破綻,但是胡善圍太瞭解範尚宮為人了,同為受範尚宮知遇之恩,一手提拔點撥的女官,王典正和胡善圍有些相似。
但是,範尚宮這個人習慣甩鍋,把別人推出頂缸,她培養人才,絕對不是無私奉獻。她施加的恩,背後其實有條件的,她是個再尋常不過的官員,為了保住地位而使出各種手段。
遇到這種上司,有出頭的機會,也會遇到危險,危險和機會並存。就像胡善圍在範尚宮手下做事時,無論是修書、印書、賜書、還是出差去西安秦王府調查劉司言之死,都是範尚宮明知危險,也毫不手軟推她去做。
所以,範尚宮的手下會感恩給自己機會,但是為她而自盡殉葬,這幾乎不可能。
所以,這份悲傷淒涼、宣稱要追隨舊上司範尚宮而去的遺書就很可疑了。
但是海棠信誓旦旦的說,“我對比過王典正平時的字跡和遺書,確認是她親筆所寫,不是仿造。”
胡善圍不以為然,“自己動手寫,也未必出自自願,如果有人用刀架在脖子上,你寫還是不寫?”
海棠說道:“可是王典正懸樑自盡那夜,周圍鄰居都沒有聽見有爭吵或者鬥毆的動靜,風平浪靜的。”
胡善圍想著最近的線索,突然腦子一亮,“你覺不覺得王典正之死和三年前某個宮人特別相似?”
自戕是重罪,最近幾年自戕的也就是那麼幾個人,海棠想了想,立刻說道:“以前東宮的抱琴?散佈胡尚宮和當時錦衣衛副指揮使紀綱有染的那個宮女?”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