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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皇后望著他手裡的蜜餞,一時百感交集,竟說不出話來。許久,才端起桌上的藥碗,一飲而盡,強自鎮定的去取他手心的蜜餞,入口竟不知是澀、是酸還是甜。
「陛下,以後就不必再送了,妾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無用的。」她一如既往,溫和而笑,可話裡的疏離卻半分都不曾少。
帝王的手空落落的抬著,加重了口氣:「皇后!」
「陛下,是藥三分毒,藥能救人,也能害人,你說是也不是。」
直視他的目光是如此的果決,他怎能聽不出她話裡的弦外之音,帝王收回了手,似是自嘲般:「太醫院的藥自是救人的,可寡人只恐,皇后得的是心病,那便是旁人怎麼也治不了的。」
「妾固是心病,也有自知之明,可陛下的心病,卻是避疾不醫吧。」朱皇后毫無畏懼的望向他,他們要這麼互相折磨到什麼時候,她已經那麼累了,累的不想再繼續下去了。
「皇后……」帝王的眉眼沉黯下去,卻終是強忍著不曾動怒。
「陛下,夜深了,妾就不遠送了。」
他起身,感覺榻還不曾坐熱,輕聲道:「你早些睡吧,藥,若真嫌苦就不吃了吧,我再叫太醫院另改藥方。」
朱皇后只是躬身謝恩,頭都不曾抬一下,只聽到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後,聽到宮門關上後,才抬起頭久久的凝視著他離開的方向。
宮門外,燈火都熄,月色清冷如許。帝王臉上是常年不散的威嚴,他漠然吞嚥著剩下的蜜餞,只覺得御膳房的手藝是越發的差了,這樣的酸澀難當。
寢殿裡一片黑暗。
朱皇后側臥在榻上,眼淚卻不知不覺的往下掉,她只是不出聲,眼淚掉的再兇狠也還是咬緊了牙一聲不出。
忽然間,她熟悉的那雙手替她掖了掖被子,輕怕了拍她的後背。
帝王身上似乎還帶著在外久立的寒意,聲音卻溫和至極:「睡吧,一切有我。」
不管是心病還是報應都只管衝著我來好了。
第五十章
晨光燦然,滿室生輝,銅鏡裡映出朱初珍妝容清美的影子,楚豐手拿螺子黛,沾了水,卻是在替她畫眉。許是手生,他描畫了許久,都不敢讓她睜開眼睛看一看。
「唉……」楚豐終是長嘆一聲,擱了手中的螺子黛,滿是挫敗。
朱初珍卻還是笑得溫婉,輕聲道:「殿下,妾可以睜眼了嗎?」
「看吧看吧!」楚豐有些尷尬的掩唇低咳一聲,撇過了臉。
「嗯……噗。」看見那畫的深淺不一,粗細不勻的眉毛,朱初珍忍不住低頭笑出聲來,終於明瞭剛剛那一聲聲挫敗的嘆息是為何了,再看看楚豐的臉色,嘴角上揚的弧度越來越大。
「嗯,我叫丫頭來給你重畫吧。」楚豐終是受不住她的目光,乾咳了聲。
「重畫做什麼?妾覺得很好啊。」朱初珍端詳著鏡子裡的眉眼,兀自笑得開心,卻不同於平日裡的溫婉。
楚豐見她是真的不在意,笑容亦是真心,也是忍不住嘴角微彎,笑意直達眼底。
「我是不是該慶幸自己娶的不是位『掃黛嫌濃,塗鉛訝淺』的夫人。」
「殿下可不是張郎……」朱初珍一個不留神,話脫口而出,待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時,臉上的笑容已漸漸斂去,眼神懊惱,想說些什麼補救一時又想不起,低著頭不敢看楚豐臉色。
楚豐臉色微微暗淡,把玩著她垂下來的細軟髮絲,眼裡的挫敗懊惱並不比她少。
「畫眉我自是不如張敝的,不過,孰能生巧,日後總會好的。」
朱初珍詫異抬頭,只看見晨曦裡男子溫和淺笑,而她的心剎那柔軟。
「皇子妃,側妃們過來向您問安了。」隔著道珠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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