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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您知道既然清楚是我做的,就應該知道我有不得不這麼做的原因。」
「任何理由都不應該成為殺人的藉口!」
「那就放任阿顏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嗎?母后您難道不知道他已經舉步維艱了嗎?」
「他自己做錯了事難道不該承擔應有的後果嗎?」
「即使如此,人是女兒下令殺的,母后只管把女兒交出去以平朝野非議。」
「你真不愧是他的女兒。」
一記響亮的耳光後,她低著頭說不出一句話,不想的,誰也不想沾上血,可是她能怎麼辦?一旦走上了這條路,就像有無數雙手在推著她向前,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阿顏再因她身陷囫圇,她不能眼看著王婉鳳命歸位。
尤其是在這佛堂裡,她沒有哪刻比現在更清醒!她曾被囚禁在這裡渡過最煎熬的日子,生生將希望熬成了絕望,將驕傲焚成了灰燼。
她聽著阿顏的喪鐘響起,她蓬頭垢面放下公主的尊嚴,跪在地上只求能讓她送他最後一程。王婉一字一句告訴她所有的準備日程,可直到入帝陵了,她只能透過狹小的氣窗,哭啞了喉嚨,任憑自己與世間的最後一絲聯絡被生生斬斷。
她聽著新帝繼位的禮樂響起,看著王婉鳳冠華服,執掌了她母親的印信。
她看著謝謙之乘風而起,平步青雲。
最後在這悲憫的大佛前,生生把自己埋葬。
重活一世,她沒想過把一切放下嗎?抱著那點僅存的愚蠢和情分,她一退再退。可是天不仁,謝謙之重生,王婉鳳命!而她的上一生,沒有一點是真的,愚弄、利用、欺騙。
報應?她要真怕報應就該順應天命!可註定了她要做的就是逆天改命的事。
那種絕望與屈辱只嘗一次就夠了。
哪怕只是面對謝謙之,那種深入骨髓的恐懼就幾乎要把她吞沒,她不狠,憑何而戰?
她怎能不狠?怎敢不狠?
城郊,酒旗當風,煙雨細細,楊花愁煞人。
點點楊花隨著細雨沾上梅香水綠的裙擺,這種風起時漫天而舞實際上卻虛無根基的東西,一沾上雨水便只能沒入泥土,任人踐踏。
她來到約定的地點,收了傘,一抬頭,只見公子獨自倚樓,眉眼清遠,隔著煙雨好似水墨畫裡的人物一般。
輕斂裙裾,她上了樓。雖然早聽人說,他的腿漸漸的好了,越遠沒有自己親眼所見時歡喜,強壓住激動的心情,她輕聲喚了句「公子。」
謝謙之回過頭來,慢吞吞的扶著欄杆走到桌前坐下,桌上溫著梨花白,酒香正淳。
謝謙之指了指桌案上的東西,口氣輕描淡寫:「她之前就該在繡了吧,怎麼沒報上來。」
梅香一眼就看到那幅繡捲了,即便已經四分五裂的不成樣子,可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只是,想讓公子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而已。」
彎曲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著桌面,沉悶而有節奏的聲響隱隱給人壓力。
「東西帶回去給她,告訴她不要再自作主張。」謝謙之嘴角微抿,冷聲道。
梅香上前小心收拾好了,正要退下,不防正聽到他不帶絲毫感情色彩的一句話「她爾你亦然。」
心頭一震,梅香只是一個躬身,便恢復了平靜:「是,奴婢再也不敢了。」
「無事便回去吧,小心些不要露了行蹤。」謝謙之囑咐道。
梅香低聲應了,卻有些猶豫不決,想了想還是又回身說道:「公子,王婉最近身子好像不是很好。」
雅間裡只剩謝謙之一人,他伸手推開了窗,煙雨隨風,一室寒涼。
王婉、王婉……他在心中反覆斟酌著這個人的分量,時間溜的飛快,轉眼就四月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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