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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苦的藥味氤氳在鼻尖,平姑姑早準備好一肚子勸她的話。朱皇后卻突兀的伸手取過了藥碗,平靜的雙眸裡暗流洶湧,面上卻不動聲色:「太醫院換了方子嗎?」
平姑姑詫異於主子敏銳的洞察力,恭敬地回稟道:「是,聽說是陛下交待的,這幾日才擬定好的方子。」
褐色的藥液倒映出那雙澄靜的雙眸,無畏無懼。朱皇后低聲喃喃道:「終究還是聯手了啊。」
端起藥碗,她一飲而盡,溫熱的藥湯沒有帶來溫暖,反倒是從骨子裡透出寒涼一點一點將她整個人吞沒。
安寧宮漸漸地又靜了,靜的悄無聲息,朱皇后望著靜默的虛空,卻恍如解脫般笑了笑。
在經歷了白日的喧嚷之後,入夜的芳華殿終於安靜下來,宮人們腳步輕快,一看就是白日裡得了賞賜的,見靖安回來,又齊聲恭賀。眼尖的宮人一眼就看到她髻邊華麗繁複的牡丹花,訝的瞠目結舌,可靖安的臉色卻並不好看,一入大殿,便喚人找了找了掌事姑姑來。
「殿下。」跪伏在地上的婦人是從安寧宮裡便照顧她起居的姑姑,也算是看著她與阿顏長大的了,此時見公主緊蹙著眉頭,一臉的躊躇不安,心裡也難免著急。
靖安看著窗下的那株姚黃,又想起少年絕艷的容顏,只覺得髻上的牡丹越發的沉重了。
她躊躇了會兒,還是開口問道:「我記得年初時,母后揀了幾個伶俐的侍女給太子,怎麼這會兒都不見了。」細想了下從阿顏知曉人事起,身邊絕色的侍女便沒少過,只是少年的容顏太過奪目耀眼,身側再絕色的女子都不過淪為陪襯而已。
沒想到公主開口問的竟是這樣的事,掌事姑姑有些為難,殿下是個未出嫁的姑娘家,這樣的事怎好來汙她的耳,於是勸道:「太子殿下大了,處事自有分寸,公主不必憂心。」
「當真?」靖安只是冷笑,心裡不安的陰影卻越來越大,她一直當他是孱弱無害的少年,在旁人眼裡,他卻早已是生殺予奪的冷硬儲君了,這沒有什麼不好,換作以前她會由衷的高興,可是少年眼裡讓她心驚肉跳的情愫,分明是藏都藏不住的。
靖安深吸一口氣,再次開口問道:「姑姑你老實與我說,那些侍女到底被怎麼處置了。」
掌事姑姑的身子在抖,更漏聲聲,夜被拉的無限長……
「回公主殿下,那些侍女不安分,都被杖斃了,剩下的被趕出了宮闈。她們伺候的不好,太子殿下怎麼處置都是應該的。」掌事姑姑聲音平平,可背後的鮮血淋漓卻叫人心驚不已。東宮殿的舊人估計到死都忘不了那個血色的夜晚,一早,人命就像朝露一樣逝無蹤跡,而太子殿下,依舊是那個文雅少年。
「都死了嗎。」靖安喃喃道,像是穩不住身子一樣愣愣的坐回軟塌上,心中不祥的預感得到了進一步證實,哪怕她再不敢相信,再不願承認。
不,不會的,他們是一母同胞,阿顏只是偏執了些,只是依賴她一些,和上一世一樣的,只是因為藥是她親手送上的,便一聲不吭的走上了絕路,是這樣的。
「殿下……」掌事姑姑遲疑了好一會兒,才以頭觸地,回稟道。
「錢芸錢姑娘被杖殺了,方才錢家來人接,一條蓆子裹了送出去了。」
「你說什麼!簡直荒唐!」靖安陡然抬眼,目光鋒利的猶如剛出鞘的刀。
「老奴句句屬實,豈敢欺瞞殿下?」掌事姑姑知道訊息時,心中的驚懼哪裡會比靖安少呢。
「我何曾說過要杖殺她,何人虛傳我令!」錢芸那張嘴固然可惡,可還沒到需要賠上性命的地步。
「不曾,老奴問過了,說是太子殿下所命,下人不敢違抗,老奴不敢妄動,只將人拘押,怎麼處置,還請殿下示下。」
這一句不亞驚雷了,震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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