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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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味道？”

“是香蕉的味道，當然，都腐爛了，”戈爾德曼介紹說道：“這裡是一處古老的防控掩體，到底有多古老我也說不清了，可沒人把這裡當做防空掩體使用，因為根本就沒有敵人，”說到這裡，戈爾德曼笑了起來，“你知道嗎？其實我之前也是這麼想的，不論是加入到軍隊之中，還是成為優秀的特種戰士，或者說最後加入到聖殿騎士團，我都只是為了證明自己是最優秀的，至於敵人？他們有嗎？或許是有的，但就算有，也是遠在星空的另一端，至少致遠星上我們沒有敵人，戰爭也是沒影的事情。所以這個防空掩體一直都被當做倉庫使用，根本就沒有敵人，更不用說什麼空襲了，空襲？這更像是一種傳說。總之，水果商人們在這裡儲存香蕉，這裡不需要空調，冬暖夏涼，是儲存水果的好地方。多麼可笑，根本就沒有敵人？真是天真，這裡本來可以作為避難所，這裡本來可以拯救上百人的性命，可從來沒有人把這裡當個事情，最終也沒有人想到要到這裡來避難，最後這裡只有香蕉慢慢的腐爛。”

“你對這裡倒是挺熟悉的。”

“德州算我的老家，我小時常來玩，這個防空洞就是我們當時的秘密基地，最重要的，是這裡有著吃不完的香蕉，看守倉庫的老人看起來很兇，但其實是個老好人，對我們這些偷香蕉的孩子總是睜之眼閉之眼的。”戈爾德曼嘆氣說道：“現在，都沒了，只留下香蕉在這裡腐爛。多麼的天真，我們曾經相信和平是永恆的，戰爭不過是發生在遙遠的故事，可事實卻和李團長說的一樣……”

維吉爾低聲介面說道：“和平不過是幻象，在冰冷漆黑的宇宙之中，唯有戰爭永恆！”

“隊長，你不害怕嗎？”

“害怕什麼？”

“這冰冷漆黑的宇宙，永恆的戰爭，各種各樣的外星生物，隨時到來的死亡。”在充滿香蕉腐臭味道的漆黑防空洞之中，戈爾德曼用夢囈一般的語氣說道：“和平，這個詞語彷彿要永遠的從我的心中消失了。”

“你只是不再天真了而已，如果我真有什麼想法，那就是你竟然將這份天真保持到這個年紀，確實不太容易，”維吉爾苦笑說道：“並非是每個世界都如同你生活的致遠星這樣幸運的，我曾經生活在一箇中世紀世界，平民愚昧，無知，他們唯一渴望的就是能夠填飽肚子，除此之外他們什麼都不關心，因為生存已經不易，餓肚子比什麼都可怕；貴族們則荒淫無恥，他們出生就高人一等，他們的生命就是享樂，這些人為了娛樂，為了女人，為了榮譽我，為了面子，甚至是為了某個哲學問題，比如先有雞還是先有蛋這種問題的爭論從而發起一場戰爭，我覺得那些人渣可以為了任何事情發起戰爭，戰爭對於他們來說就是一個大場面的遊戲。而棋子就是貴族們忠誠的騎士們。”

“而你就是騎士？”

“最優秀的騎士，可惜有了思想，所以我被稱為黑騎士。”

“怎麼騎士不能有思想？”

“騎士只是貴族老爺們的棋子，它甚至不能算是武器，只是遊戲用的棋子，或者裝飾用的飾品，而作為棋子不需要有太多想法。我說過，我是最優秀的騎士，我常常會有自己的想法，我自己主宰我的靈魂，我自己控制著自己的行動，所以貴族們害怕我，我是異類，他們想我死，而在我那個世界，死亡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死亡隨時都在，彷彿隱藏在每一個陰影之中，一個小小的感冒就能讓人死亡，一次傳染病能讓一個國家滅亡，戰爭是貴族們的遊戲，卻是騎士們得戰場，死亡在敵人的鋒刃上，附著在飛來的流矢中，它彷彿長了牙齒，隨時都能咬住你的屁股。你看，愚昧，無知，死亡，戰爭，毀滅，疾病，所有的這些從我小時間就開始圍繞在我身旁，所以我真的很感激團長，他將我從泥沼之中拯救了出來，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