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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說出口，但他畢竟是雪寧姐姐的父親，而且還是在那樣的車禍中去世了。
對雪寧姐姐來說，這一定是一件無法忘懷的傷痛吧，親眼目睹至親在自己眼前死去……
她的腦海中，浮現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瘦弱身影，那是她第一次見到雪寧姐姐時的情景，她還依稀記得，她當時眼底的冷漠和憂鬱。
雪寧姐姐其實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如果沒有這件事情的話，她應該不會變成現在這樣，總是用冷淡來偽裝自己吧？向晴暖不禁心疼起來。
她抬起頭來，偷偷往後瞧，發現小姐姐像是沒事人一樣，認真地翻閱著樂譜，她不由更加揪心。
她趿拉著拖鞋蹭了過去，然後爬到床上，用雙手環住了秦雪寧的腰肢，小臉充滿溫存地貼在她懷裡，歉意地道：“雪寧姐姐，對不起……”
秦雪寧一怔，然後很快反應過來她指的是什麼，她放下樂譜，溫柔地撫摸著女孩的秀髮，輕聲道：“沒事的，都已經過去了。”
被她這樣輕聲安慰，向晴暖更是愧疚了起來，她放開她的腰肢，爬到床尾處，掀起她睡裙的裙襬，小手撫上了她的小腿和膝蓋。
“當時是不是很疼？”向晴暖眉心微蹙地問道。
雖然當時還小，但她還是記得雪寧姐姐坐在輪椅上的樣子，還有她做復健的時候，臉上那痛苦的神色。
她一邊問著，小手一邊遊移，秦雪寧感受著她溫熱的手心，只覺得每一寸被撫過的肌膚，都變得滾燙起來。
她輕嘆一口氣，將樂譜放在了床頭上，然後直起身，握住了她不安分的小手。
“那時候還小，我都忘記了。”她伸出手，撫摸著女孩的臉頰，目光柔和地說道。
“真的都忘記了？”向晴暖有些不信。
“真的，你要相信我。”秦雪寧望著她，目光更加柔和了下來。
向晴暖咬了咬唇，掙開她的手，再次擁抱住她，埋在她胸前說道：“我真的很慶幸，雪寧姐姐活了下來，還來到了我的身邊。”
秦雪寧也擁住了她。
“雪寧姐姐，我好喜歡你，我真的不能失去你。”
向晴暖微閉著眼睛，柔聲道，“一想到如果你當時沒有活下來，沒有出現在我的生命裡，我就難過得想哭。”
秦雪寧的神情恍惚了一下，因為她知道，雖然她前世活了下來，但是她卻去了陳家，而小暖，也成了一個植物人，只能一輩子躺在病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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