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血清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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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陽站在半坡之上，往遠處眺望，那邊是一個莊子。

現在情形有些詭異。

本來到了午飯的時間，可莊子那邊不見炊煙，看不到任何動靜。

這很不正常。

要知道那麼多戶人家。

不可能連一家做飯的都沒有。

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姑娘站在旁邊，扶著趙陽，臉上沒了害羞表情，只剩下焦急。

一想到那些騎兵，她非常害怕。

“公子，棗兒還在家呢，怎麼辦啊？”

“秀娘，棗兒不是躲到地窖了嗎，放心，她不會有事。”

剛才，趙陽和她交流一番，知道她叫秀娘。

秀娘老家是蘇杭一帶，她祖父還是儒學教授。

因為鄉試出現舞弊案件，她祖父受到牽連，全家就被罰到宣大戍邊。

前面的莊子是叫北周莊。

莊上都是軍戶，隸屬於偏嶺墩，負責在此屯田。

一般遊牧騎兵襲擾，邊堡墩臺點燃狼煙示警，軍戶就會躲進偏嶺墩。

等到敵襲結束，才會回到莊上。

倘若來不及躲避，下場不言而喻。

她祖父和父母那些人就是因此遭難。

秀娘出生在此，十七歲了，比趙陽估計的大，因為長期營養不良，所以很瘦。

家裡還有一個大哥和一個么妹。

大哥是一個墩軍，駐守在外長城邊，離這裡不近。

么妹就是棗兒，相對很小，才六歲出頭。

秀娘今天出來，想尋一些野菜，家裡糧食不多，快要見底。

誰知碰到了騎兵襲擾。

秀娘根本不可能放心：“可要是棗兒被抓了，那些韃子……”

她說不下去了，臉上露出惶恐。

趙陽也明白情況不妙。

“秀娘，你待著不要動，我過去看看，找一下棗兒。”

“公子，可是……”

“沒有可是，你跟著一起，反而會讓我分心，明白嗎？”

“公子，你一定要小心。”

趙陽沒有再等下去。

他轉身向莊子跑去。

秀娘望著他的背影，滿臉擔憂，同時又帶著期待，希望他能成功。

趙陽敢過去，並不是莽撞。

身上兩把連子銃，給了他信心。

他先前回去一趟，重新進行了補給，現在，同時面對十個騎兵，都會不懼。

當然，趙陽也不會蒙著頭亂衝。

他採用迂迴的辦法，藉助一些障礙物。

向著北周莊靠近。

突然，前方樹叢發現一些衣物，趙陽趕緊隱藏起來。

只是許久不見動靜。

趙陽才慢慢靠了過去。

接下來一幕，讓他內心很不適，產生噁心感。

這是一具殘破的屍體。

用屍體可能不準確，應該叫做殘骸，生前已經經歷酷刑。

噁心過後，趙陽憤怒了。

沒有人性的手段，他暗中發誓，不會放過那些兇手，一定要讓他們授首。

趙陽繼續前進。

類似的情景，越來越多。

殘骸隨處可見，而且還很有規律，像是布什麼陣。

趙陽頓時警覺起來。

動作更加小心了。

過了一會，趙陽終於抵達莊子外圍，匍匐在地觀望。

趙陽的眼神還好。

發現莊前空地上，至少有十來具屍體，已經被殘忍殺害。

另外還擺放著祭祀的物件。

旁邊跪著不少莊民，他們